玉璇玑

老阿姨一枚

【忌逍点将兵】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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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使的左 

现代  DAO MU 重生轮回  HE

我放什么都说我有敏、、、感词,重来!哭死,我那么多的红心蓝手和评论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

传说

1、

传教主令:

明教自第三十四代教主张无忌薨/殁之日

从此中原再无明教

光明左使杨逍殉/葬

光明右使范遥及五散人、四门众人循入塞外,其十世子孙不得再入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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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八一这辈子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要根据一本天马行空的武侠小说去倒/斗,而且这本小说还是华人世界里鼎鼎有名的文学大师金庸先生的名著《倚天屠龙记》。

十多年来,胡八一和胖子、shirley杨他们走遍大江南北,倒了好几个大斗都找不到雮尘珠,铁三角们都已经认命了。为了保命,他和胖子只能随shirley杨远赴美国。因为他们身上有鬼眼图案,所以必须要离开中土之地越远越好,这样才能避开精绝古城的千年诅咒。

或许是因为胡八一终究吃不惯牛排和汉堡包,也听不惯呱噪的英文,他始终都融不进异国他乡的世界里去。shirley杨安排他在纽约的大都会博物馆工作,专门负责中国文物的研究和整理。虽说是个挺适合他的美差,但是要十几年来天南地北闯惯了的胡八一安安静静的坐在豪华办公室里,还要面对着一堆被外国人从中国抢来的文物研究来研究去的,他真是从头到脚都不舒服,况且他也不知道这一坐要坐到什么时候去,可能这辈子就这么坐着结束了。

憋屈,太憋屈了!但是胡八一也想不出自己除了美国还能去哪里,除了那片自己出生的土地,何处都不是家乡。

而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早晨,当胡八一啃着一成不变的汉堡包早餐,心里还惦记着大洋彼岸的豆浆油条,摇摇晃晃的溜达进自己的办公室时,有个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

杰克史密斯先生非常有礼貌的向胡八一讲明了自己的来意,并恭恭敬敬的呈上了一样东西。胡八一打开了不知道被包了几层包装的木头盒子,跃入眼帘的是两枚黑色令牌。它们大约有成年人半截小手臂那么长,长方形,摸起来质地坚硬,敲击有声,似透明非透明,令牌中隐隐有火焰腾飞,从不同的角度看会有不同的颜色变幻,透着梦幻和神秘。

“胡先生,这是我祖爷爷留下来的东西,我想卖了它。您是鉴定中国文/物的专家,请您帮忙鉴/定估个价,佣金我们好商量。”史密斯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相片道:“我祖爷爷曾经去过中国,他是英国人,后来才移民到美国的。您看看这些照片,或许对您的鉴定会有帮助。”

胡八一瞟了一眼照片,呵,不就是八国联军抢了圆明圆那会儿的照片嘛,一伙强盗耀武扬威的拍了几张留念照片,看把他们给得意的。想到这里,胡八一就没啥好脸色给史密斯看。但是生意还是要做的,送上门来的钱总不能不要,谁会和钱过不去。于是他就把东西给留下了,说好让史密斯一星期后再来取鉴/定报告。

胡八一拿机器对这两枚令牌检测了一遍,东西是老的,这点毋庸置疑,碳/十四测出这些令牌是一千五百多年前的东西了,而材质是白金玄铁混合金钢砂之类的金属混合物,这类材质非常奇特,且比普通金属坚硬多了,永远不腐不烂,刀剑不侵,怪不得可以保存至今而完好无损。但奇怪的是其中一枚令牌上刻着波斯文字,而另一枚上面刻的却是古代中国隶书。

明明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的东西怎么会一个刻外文一个刻中文呢?这就好比一对父母同胎所生的孩子,一个金发碧眼而另一个却是黑发黄肤。阅过无数稀奇古怪文物的胡八一头一回对这东西的来历毫无头绪。胡八一细读令牌上的文字,中文字刻的内容是明教教规。

明教?不会是金庸武侠小说里的那个明教吧。胡八一觉的有些好笑,可是波斯文字他不认识,只能晚上叫了shirley杨一起过来帮忙翻译,两个人连夜一通研究,却有了一个惊天的发现。

令牌上的波斯文里提到了精绝女王的名字,翻译成中文就是:昭,其中还提到了另一个熟悉的名字:张无忌。

不会吧?真的是武侠小说里的明教教主张无忌吗?那精绝女王昭难道就是小说里远赴波斯的小昭?那此物不就是明教圣火令?金庸小说里写过,圣火令是波斯人霍山所造,上面刻满了他的武学秘籍。如果这段是史实,那制作圣火令的时间与机器所测出的一千五百年的时间就对上了,而根据另一块圣火令上刻着的明教教规,则可以推测这批圣火令在八百年前很可能落入了中原明教教主张无忌的手中。但与武侠小说内容唯一有出入的是,他们手上这块圣火令上波斯文记载的并不是什么武功秘籍,而是一些波斯明教大事件的历史记录。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武侠小说居然是真的!shirley杨沉默了片刻,然后她打了几个电话,便有人从大都会博物馆的库房里取出了另一个盒子送了过来。胡八一打开一看,居然是另外两枚差不多的圣火令。

“shirley!!!这……”

“老胡,我想我们可能要回一趟国了!”

2、

传教主令:

天下归一,百姓安居,鞑虏已除,明教从此退居山野,助朱氏皇室兴,监天下恶,日月昭昭,光明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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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块圣火令上所有的记录都指向了一个地方:昆仑山光明顶张家古楼。作为一件重要的历史事件,圣火令上记载了波斯圣女昭也就是精绝女王曾经将一枚雮尘珠送给了中原明教教主张无忌,而这枚珠子就随/葬在了张无忌的/墓/里。

简直太荒诞了!胡八一合上手里的《倚天屠龙记》,吃着想念已久的豆浆油条,用纸巾抺了抹油嘴,满足的打了一个小饱嗝,对shirley杨道:“没想到张无忌还真有此人,那连明教也是真实存在的?那说不定明朝开国皇帝其实就是张无忌吧?只是他后来把皇位让给了朱元璋。”

“那也不是没可能,我推测是明朝开祖皇帝朱元璋把这段历史从史书上全部人为抹去了,毕竟失去皇权天定的光环是他不愿意面对的,有损他的皇帝威严。”shirley杨小口吃着馄饨,边吃边说道:“我早就从大都会博物馆里的一些中国史书孤本里知道有这么一段历史,但是史书里对明教张无忌的记载实在是太少了,如果从历史学的角度来看,明教就是一个毫无根据的神话传说,最多也就是做做武侠小说的素材罢了,可我万万没想到张无忌会和我们要找的雮尘珠有关系。”

“胖子亏大了,这回没来成。”胡八一检查了一下装备道:“他老婆待产,就让他好好休个产假吧。”

“老胡,张家/古楼不是一般的/斗,据说里面很邪/乎,我们铁三角又少一个人,可千万要当心。”

“知道啦,放心,我心里有数。”

3、

传教主令:

光明左使杨逍之女杨不悔秀外慧中,贤良淑德,是乃教主佳偶人选。酌,三日内下聘,十日后大婚,永结秦晋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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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的/墓/真的是一座楼,座落在昆仑山光明顶的密/道底下,深入千尺,楼深十八层,最接近地面的那层才是第一层。

胡八一刚从密/道里打了一个盗/洞下去,人都还没在第一层楼门前站稳,脖子上就被一柄黑金古刀给抵住了。

“谁?”拿刀的人问。

胡八一皱眉,这问题他也想问,还有,有刀就了不起吗?

“小哥,把刀放下吧,他们是摸/金/校/尉。”

一个穿黑色夹克和深色牛仔裤的二十来岁青年从暗处走了出来。他皮肤白皙,五官端正秀气,甚至有点女相,尤其是一双大眼睛,幽黑深远,仿佛吸人魂魄。

刀放下了,胡八一摸了摸鼻子,笑着道:“小伙子不错,能识人!”

被称呼小哥的拿刀人穿着紧身夜行衣,披着黑斗蓬,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能吸引两位摸/金/校/尉来到这里,看来我们是来对地方了。”青年指了指胡八一的脖子,示意自己就是看到了胡八一胸前挂着的摸/金/符才认出他们身份的。

“小伙子,自报一下家门呗!”胡八一对他挺有好感的。识人,懂礼,会夸人,关键是人还长的俊,养眼!

“我叫吴邪!那位你就叫他小哥吧!”

原来是老九门里杭州吴家的后代,那就和摸/金/校/尉是同一口锅里吃饭的。得,同行呀,那就好沟通多了。

“我叫胡八一,这是我朋友shirley杨。看样子我虚长你几岁,我就叫你小吴吧,你可以叫我老胡。既然咱们都是吃同一口饭的,那谁也蒙不过谁,我就先摊个牌,表表诚心。我们来张家/古楼主要是想要找雮尘珠救命的,其他的明/器我们不要,你们随意。”

吴邪低头一笑,忽然腼腆的像个女孩子。

“胡大哥说笑了,实话和你们说吧,我和小哥也不是为了明/器来的。这里……藏着小哥的身世之迷,我们是来解迷的。如果楼里真的有胡大哥要找的雮尘珠,我们绝不会沾手。”

“好!爽快!”胡八一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shirley杨在一旁未动声色,她看了看小哥,疑惑道:“这里是明教教主张无忌的埋/骨之地,而你们要解身世之迷,莫非这位小哥他……姓张?”

吴邪点点头道:“具体的我现在一下子也说不清楚,胡大哥,杨姐,不如我们一起进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找东西要紧。”

“好,今天我们一南一北的倒/斗人联手了,真是缘分!”

4、

传左使令:

今日最后一役,即定乾坤,驱逐元室,复我汉魂。山河永固,迎我明尊,抛生死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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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八一没想到吴邪他们手上也有两枚圣火令,这样一来,他们四人手里就已经集齐了全部六枚圣火令。但四人中唯一懂波斯语的只有shirley杨,她把六枚圣火令排列在了一起,仔细查看。

其中三枚圣火令上刻的是波斯明教的重要历史记录,另外三块圣火令上刻的是中原明教教义。但是在最后一块圣火令的背面却写着:张家子孙,血祭明尊,方可永生,否则世世不得安宁。

“这就是我们千辛万苦找到这里的原因。”吴邪盯着最后这块圣火令道:“小哥的真名叫张起灵,就是传说中的张家子孙。他天生拥有神秘的力量,但是这些力量究竟是怎么来的,甚至他出生以来的很多事,他都不记得了。他说他自己总感觉要找什么东西,但是又对那样东西一无所知。”

这里是第十二层,胡八一和shirley杨在之前的十二层里和吴邪以及小哥一起闯过了流沙陷阱、机关弩箭、八卦悬崖路、还有躲过了变异的红尾蛇等等,总之是越过了千难万险,也算是共过患难了吧。一路上,胡八一算是见识了他们两个人的本事,这个叫吴邪的年青人功夫不错,心思缜密,好几次危险都是靠他的提前预警才能躲过。而其中最奇特的是,那些稀奇古怪的蛇虫鼠蚁似乎对这个不爱说话的小哥特别惧怕,尤其是他的血,好几次他们都是用小哥的血才帮他们逃过了这些让人混身起鸡皮疙瘩的恶心生物,这难道就是圣火令中写的所谓张家子孙的“血祭”?

“胡大哥,我知道你们也对张无忌的事和这座古楼感到好奇,既然我们四个人都已经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而且之前大家都已共同经历过了多处生死险关,我相信你们和某些为了明/器而不择手段的盗/匪不能相提并论,所以有些事我还是要如实告之,让大家后面的路可以走的顺些。”吴邪举着冷光棒站在第十三层的石门前道:“我们在这里先歇歇吧,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顺便我们都说说大家对这座楼和楼主人张无忌究竟了解多少吧!”

大家点头同意了,于是四个人围在一起坐下,分食包里的水和食物。

胡八一羞愧的挠挠后脖颈道:“小吴,其实我们只是从圣火令上的波斯文字内容里发现精绝女王把雮尘珠送给了张无忌,所以才摸到这里来的。之前我们曾找过很多大/墓都一无所获,所以一有线索就冒冒然过来了。我们对张无忌的了解恐怕只有武侠小说了,还有shirley杨从古书里也发现的一点记载,不过没什么实际价值。”

shirley杨点点头道:“按照行规,我们没有对墓/主/人了解清楚就下/斗是很危险的,但是人命关天,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小兄弟不介意,可否把你知道的内容讲给我们听听。”

吴邪笑了笑道:“那当然没问题,我刚才也说了,大家互通有无嘛!”他说着便把手里刚打开的牛肉罐头递给了身边的胡八一。胡八一挑眉,道了声谢,便接过了。

5、

传左使令:

明教第三十三代教主阳顶天被元室所害,已殁,明教众人遵从阳教主遗命,自发令之日起由张无忌接任第三十四代教主。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共伐元室,唯光明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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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第十三道石门后面才是真正的张家/古楼?”胡八一听完吴邪的故事,感觉有些不可思议。那之前的十二楼是什么鬼?不仅机关重重,魑魅魍魉尽出,还差点让自己丧命,而如今你却告诉我前面都是热身,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开始?

“是朱元璋!”shirley杨思考了片刻说:“他不想让后世的人知道这座古楼的秘密。”

“杨姐通透!”吴邪道:“我所查到的张无忌生平其实内容很少,只知道他与武当创始人张三丰渊源颇深,但后来不知是因为什么机缘而入了明教,拜在了当时明教教主阳顶天的门下,阳顶天死后便继任了教主之位。在他的带领下,明教集结老百姓的力量共同推翻了元室江山。”

“这个我知道,他不是张三丰的五徒弟张翠山的儿子吗?”胡八一插嘴。

“胡大哥,那是武侠小说,不能当真的。”吴邪笑着解释道:“当然,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算了,我们还是别瞎猜了,我们干脆就进去吧,说不定迷底马上就解开了。”胡八一吃完东西,整理好了行装,走到第十三层楼门前。

这座石门的确和前面十二层的不一样,它是由整块石头彻成的,门上没有任何缝隙。石门前有一根一人高的石柱,石柱柱身中间有一个一尺见方的凹槽,槽内有一个小孔。

“这怎么开?”胡八一用手撑着下巴问旁边的吴邪,吴邪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我试试!”一路没怎么说话的小哥突然发话了,他从吴邪的背包里拿了一块圣火令出来,毫不犹豫的把令牌插进了槽内的小孔,居然大小正合适。

门轰隆隆的开始响动,可是迟迟未开,突然他们脚下的土地也跟着抖动起来,仿佛整座楼都要塌了似的。

“不好!”吴邪扑过去抓住圣火令想把它拔出来,但邪门的是圣火令仿佛是生了根一样,他拔了几次,圣火令都是纹丝未动。

“我来帮你!”胡八一见状也冲过来抓住了圣火令,刚想用力,眼前却一阵白光,他发现自己忽然站在了一座道观前。

可是此时的胡八一发现自己不是自己了,此刻他一身缟素,全副古装男子的打扮,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正当他奇怪时,观内走出了一名古装妙龄女子,手里还牵着一个眉目清秀的男孩子,约莫八九岁的样子,胡八一觉的这男孩儿有些眼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素素见过杨左使。”女子走到胡八一跟前行了礼,低头拉着小男孩的手说:“叫杨伯伯!”

“杨伯伯!”男孩子听话的喊了一声。

“素素,多年不见,儿子都那么大了,你爹爹常常掛念你。”

胡八一听着这些话明明是从自己口中讲出,但是这具身体却完全不由自己控制。他觉着现在自己就在这个杨左使的躯体里,经历着他的一切,又仿佛是个旁观者。

“请杨左使转告爹爹,女儿一切安好,勿需挂心,等我儿无忌大些了,我一定带他去光明顶看他外公。”

“好说……这次来武当,我想拜托素素一件事……”杨左使将怀中婴儿递过去道:“她是我女儿,她娘给她取名不悔,可惜她小小年纪便没了娘,我这个做爹的又不方便带她回光明顶,只能求素素帮忙抚养,将来若有机缘,我必会来相认。”

素素轻轻接过襁褓中的婴儿,细细的看了看她粉嘟嘟的小脸道:“素素尊左使旨意,定将她平安抚养长大。”

6、

“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左使是在武当山的道观前,那时杨左使一身缟素,怀中抱着刚出生不久的不悔妹妹。”

“教主好记性……彼时妻子新丧,走投无路之下才托孤于教主的娘亲,反倒让教主看见了自己最无助的样子,属下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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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幻境一瞬而逝,转眼间胡八一又回到了张家古楼。

“老胡……老胡,你没事吧?”shirley杨扶着他的手臂问道:“刚才喊了你几遍都没反应,吴邪也是,你们不会是中邪了吧?”

胡八一定晴一看,眼前的石门已经从下而上开启,圣火令也已经拨了出来。他转头看看吴邪,正巧对方也在看着自己,眼里同样有着疑惑重重。胡八一想,既然自己产生了那么真实的一个幻境,那吴邪和他都抓着圣火令,很有可能他也产生了幻境,只是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幻境里日夜流转,而对于身处古楼里的四人来说,只有短短的一瞬间。

两个人都默不作声,摇摇头表始没事,四个人便一起进了石门。门内堆放着许多金银珠宝,但这些都不重要,而吸引众人目光的却是墙壁上栩栩如生的壁画。

壁画上画着张无忌的生平,原来小说里写的没错,张无忌确实是张三丰的徒弟张翠山与明教白眉鹰王之女殷素素之子,只不过那时候并没有什么正邪两派,也没有江湖各派争夺倚天剑屠龙刀的事,张无忌的父母也不是被六大派逼死的,而是在一次瘟/疫中染病而亡。张无忌从小就在张三丰座下习武,直到母亲临终嘱咐他将杨不悔带去光明顶与她爹爹相认,他才第一次下了武当山。

胡八一看着那幅杨逍托孤的壁画久久回不过神来,这个场景与刚才自己的幻境一模一样,真的是身临其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胡八一觉的吴邪走到这幅画前的时候明显比他看其他画时停留的时间长,难道他的幻境与自己一样?若真是一样,那他当时是在殷素素的身体里还那个男孩子呢?

这层楼除了壁画和金银珠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也没有任何机关险阻。胡八一他们四人来到第十四层石门前,同样的石柱,同样的凹槽和孔洞。

圣火令是开门的钥匙肯定没错,但刚才直接插圣火令反倒让古楼巨烈摇晃起来,而转机出现在吴邪和胡八一同时抓住圣火令的那一瞬间。四个人商量了一下,除了如法炮制,别无他法。

7、

“教主千辛万苦将小女送到光明顶与我相认,此恩杨逍没齿难忘,定当尽心尽力辅佐教主早日登大宝,四海平。”

“杨左使言重了,不悔妹妹和我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护送她回家是应该的,杨左使无需挂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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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又出现了,吴邪见自己跟着杨逍穿过一条长长的密道,来到一处密室内。室内有一座高台,高台上盘膝坐着一个人。他躲在暗处,见杨逍跪在高台下,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不一会儿,只见杨逍站了起来,他一件一件将自己的衣服脱下,直到浑身不着/寸/缕。杨逍的后背上有一个红色火焰状的刺青,几乎覆盖了他整个背脊,醒目而妖娆。当高台上的人将杨逍/压在自己身下无情的蹂/躏时,那火焰尤其耀眼,仿佛在燃烧。

吴邪捂住自己的嘴,觉的自己的心都快跳了出来,而这时,杨逍趴在高台上,身后是猛/烈的撞/击。他咬牙忍住破/碎的呻/吟声,慢慢转过头去,望着暗处的某个地方,无声的动了动嘴唇。

吴邪分明看见他对自己说:“快走!”

幻境过后,第十四道石门开了,室内满是兵器,而壁画仍然在继续。父母双亡的张无忌送杨不悔至光明顶与杨逍相认,并投靠了外公白眉鹰王,却意外的得到了明教教主阳顶天的赏识,于是便拜在他门下,从此前途不可限量。

胡八一站在描绘张无忌拜师阳顶天的壁画前愣了一会儿,忽然一股悲怆的情绪涌了上来。

“胡大哥想到什么了?”吴邪悄然站在了他身旁道:“千万不要被虚海幻境迷了心智。”

“你也……”胡八一想了想又改了口道:“你也小心些!”

吴邪点点头,见胡八一转身向前走远了,才快步跟上去。

8、

“我明教所有的历史记录和武功秘籍都在这里了,请教主查阅。前任阳教主被元室所害,事发突然,我想阳教主必没有将所有关于明教的秘密都告之于教主,所以属下有为教主解惑的责任。”

“杨左使费心了,我有一个问题。”

“教主请讲。”

“左使是否修练过我教的乾坤大挪移心法?”

“是,属下愚钝,只练到第二层便再也没有任何进展了。”

“这第四层心法中关于修习之人需要一个容器才能继续修练的内容我始终参不透。你既然只修了二层,那你应该也不会知道了。”

“不,属下知道!”

“哦?!”

“属下就是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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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道石门,胡八一和吴邪一同站在了石柱前,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一起抓着圣火令把它插入了凹槽。

一道白光之后,胡八一眼前是一具尸/体,他浑身插满了羽箭,依然保持着盘膝而坐的姿势。他的脸上是痛苦的表情,怒目圆睁却已毫无生气,狰狞又丑陋。

阳顶天是被元军乱箭射死的,就在万安寺的大雄宝殿门口,没有任何尊言的死法。这股元军已被赶来的明教军队尽数剿灭,但却已经来不及救他。

胡八一看着自己从阳顶天染血的衣服里掏出了一片布条,布条上用血写着:“传位张无忌继任明教第三十四代教主,灭元之日,我方可瞑目。”

匆匆赶到的新任教主姗姗来迟,他跪在阳顶天的尸体前默然不语。没有泪,没有哀,只有麻木。他身后是范右使,五散人,还有明教的千军万马。

“教主请节哀,我等定当依阳教主遗言,灭元室,为其报仇,助新教主发扬我教,执掌天下。”杨逍跪着将带血的布条双手恭敬的递到张无忌面前,低着头。

“杨左使,你抬起头来……”

“属下……”

“杨逍,你抬起头来……”

“教主……”

“杨伯伯……你抬起头来!”

这个称呼太遥远了,如同多年前一道拂过脸庞的晚风。杨逍慢慢抬起头,望着面前双目通红的新任教主。

“他死了……”第三十四代明教教主张无忌对着他的杨左使说:“他死了……”

幻境消失了,第十五道石门开了,石室里供奉着历代明教教主的牌位,最后一个牌位是阳顶天,而不是张无忌。

“张无忌的灵位应该会在最后一层。”shirley杨仔细将供/奉牌/位的祭/坛检查了一遍,和前几层一样,并没有发观雮尘珠的丝毫线索。

这一层的壁画画的是明教带领众人与元室斗争的事迹,壁画最终停在阳顶天被害,张无忌继任教主为止。

“没想到张无忌不仅是个武学奇才,还是个将帅之才,怪不得明教能以一教之力推翻了一个王朝。老胡,你说是吧?……老胡……老胡?”

胡八一站在最后一幅壁画前,思绪不知道已经飘到了哪里。

“胡大哥!”吴邪走过来拍了拍胡八一的肩膀,但胡八一却像触了电似的大大后退三步,脸色苍白,尤如惊弓之鸟。

与此同时,小哥抽出了腰间的黑金古刀,飞身过去一把抓住胡八一的手腕,在他手背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立刻就涌了出来。

“我靠,你干什么?”胡八一抽回手,按住自己的手腕道:“有刀了不起阿?我又不是粽/子!”

“对不起胡大哥,小哥的黑金古刀有驱/邪之功,刚才他见你神情有异,怕你身上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才……现在没事了。”吴邪解释道:“毕竟从第十三层之后,我们走的太顺了,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你们不觉的奇怪吗?”

“更奇怪的是,明明小哥才是张家后代,为什么是老胡和吴邪两个人共同插圣火令才能开启石门?”shirley杨上前给胡八一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道:“老胡,你刚才是怎么了?好几次我都发现你走神了,你这种精神状态,已经不适合再走下去了。”

“对不起,我没事,可能有点累了吧,稍微休息一下就好。”胡八一扶额,闭了闭眼睛。

“那我们就地休息一下吧。”吴邪从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扔给了胡八一。“胡大哥,喝水。”

9、

“杨左使,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不需要容器!”

“教主,你若一直自行强行练功,迟早会走火入魔的。如今我教与元室的大战在即,不能有失,属下有责任帮教主渡过难关……”

“闭嘴,我不需要你,你出去!”

“教主!”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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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十六道石门,吴邪感觉握着圣火令的手灼热异常,烫的几乎差点脱手,但仍然咬牙忍住了没放手。

这股灼热蔓延至了全身,直到一副冰凉的躯体从他身后环抱住他,热度瞬间退了下去,令他仰着头,长叹出了一口气。

“教主自行再运气三个周天便不再会有灼烧感了……属下告退了!”

杨逍松开他,从高台上走了下来。吴邪看着他赤/着/身子背对着自己,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衣服,一件件穿上,一点点把他背上妖娆的火陷纹遮挡住,直到完全看不见为止。他细长而有力的大/腿上还沾着些红红/白白的污/迹,他也顾不得清理,就随意披上了外衣走向密室的门口。

“杨左使……”吴邪听见自己喊他。

“教主还有什么吩咐?”杨逍没有回头,真是难得的失了礼数。

“明日是我与不悔妹妹的大婚之日,左使有没有想要对我说的。”

“……教主与小女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不比别的女子。作为父亲,我只愿教主与小女白头偕老,幸福终身。”

“我知道了,就如左使所愿。”

第十六个石室内放的全是古藉善本,原本放书的木架子因年久失修,早就朽烂成了泥土,书籍散落了一地,风一吹就全化成了灰烬。

“真是可惜了,不知道这里有多少已经失传的古藉。”shirley杨蹲在地上,查看满地的狼藉。

这个石室内的壁画描绘了一副战争的图卷,穿着火焰纹白衣的张无忌带着明教众人与元室斗争了多年,终于迎来了胜利的曙光。壁画的最后,张无忌迎娶了与他青梅竹马的杨逍之女杨不悔,正可谓事业情场两得意。

“你说……张无忌他真的开心吗?”吴邪站在最后一幅壁画前问身边的胡八一。

“为什么不开心?”胡八一笑着反问道:“当上ceo,迎娶白富美,按现在的话说这是走上了人生颠峰呀。”

吴邪没有回答,他看着胡八一玩笑的样子若有所思。胡八一见他神情严肃,不像是在与自己开玩笑,便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道:“我去那边看看……”逃似的走开了。

10、

“恭喜教主喜得麟儿,教主想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

“也恭喜左使做了外公……名字我还没想好,不如左使来取。”

“教主莫要把这个责任推给我,还是教主自己来吧。对了,波斯明教圣女派人送来了礼物,教主可要亲自去看看?”

“不了,左使全权做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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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道石门前,才刚握住圣火令,胡八一就觉得心口绞痛异常,随即被一双手抵住后背,一股热流缓缓流入体内,疼痛感稍缓了些。

“左使的心疾是何时开始的?为何瞒着我?”

“教主,大业初定,还有很多事没有处理,这个时候我不能倒下。属下无用,自知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了,所以属下已经在明教众人中挑选合适的人选来代替我。待教主登基之日,便会有新的左使。”

“代替你?也包括代替你成为明教教主练功的容器?”

“是!”

“那杨左使去哪里?”

“属下自然会找一个地方安度余生,但如果教主有用的着属下的地方,属下自会尽心竭力……”

“够了!我不想听了……明日开始,你不要再进我的密室了。”

“教主?!”

“我意已决!”

“可是教主,你已经练到乾坤大挪移第七层了,马上便要成功,这个关键时刻,你不能……”

“你出去吧!”

“教主,属下无能,自知身体已衰,属下一定会尽快找到代替我的人,绝不会耽误教主练功的。”

“我再说一遍,你出去!”

“……是……教主!”

第十七个石室里全部是石俑,他们或站或坐或跪,全部面朝着远处高台上空空的宝座。宝座的椅背上刻着几行字。

传教主令:

明教自第三十四代教主张无忌薨殁之日,

散!

从此中原再无明教,

光明左使杨逍殉/葬,

光明右使范遥及五散人、四门众人循入塞外,其十世子孙不得再入中原。朱氏一门忠烈,恪尽己守,人治武功双全,故,余将天下交于朱氏,望四海归心,千秋万代,百姓安,九州平。若他日天下乱,余之子孙将重入中原,持黑金刃,上斩昏君,下除佞臣,重选明君,望天下知。

吴邪蹲在宝座前,摸着凹凸不平的刻字,沉默了半晌。这一室的壁画画到张无忌将皇位让给朱元璋就结束了,胡八一看完了壁画,转了一圈石室,见没什么特别的,就走到吴邪身边蹲下问:“你说他是为什么?明明江山就在手里,为什么要拱手让人?还要把明教都遣到塞外,子子孙孙都不能回中原。”

“既然他放弃了权力,就是将生杀大权送给了别人。为了防止朱元璋兔死狗烹,把明教众人散到塞外才是对他们最好的保护。”吴邪摇摇头,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原来小哥是他留在中原的唯一血脉,曾有野史记录过,明教里流传着许多诡异的心法和武功,武侠小说里的乾坤大挪移便是明教最著名的一都武学秘籍。我猜张氏一脉手里肯定有这些武功秘籍,他们代代相传,但到了小哥这一代,也许是传下来的东西不完整了,或者是练功出了什么岔子,才让他忘了许多事,但黑金古刀足可以证明他的身份了。”

“最后一层我们还去吗?”

“当然,胡大哥不是还要找雮尘珠吗?”

胡八一点点头,整了整行装道:“那就让我们去见见这位传说中的张教主吧,哦,对了,还有殉/葬的左使大人。”

11、

“教主为何要将天下让给朱氏一族?属下愚钝,教主可否为属下指点迷津。”

“杨左使,我所剩时日已不多,这天下我没有兴趣,就让给贤人去治理吧!”

“教主正值盛年,怎么会?……”

“杨左使,乾坤大挪移虽然是门很强大的武功,但是这门武功太过邪门,不仅要用双修的容器,而且等练到最后一层时,练功之人会失智成魔,但如果中断练功,则命不久矣。我已将此本秘籍烧了,将来不会再有人练此邪功。”

“怎么会这样?……不悔的孩子还小,他不能失去父亲。”

“杨左使,按教规,明教教主仙逝,必须要有一人殉/葬,阳教主的夫人便是随他而去了。可是不悔妹妹和孩子……”

“教主……属下愿意殉/葬,用我来换不悔!”

“杨左使……你要考虑清楚……”

“属下心意已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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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道石门前,吴邪拿出最后一枚圣火令,自己握着下半部分,而胡八一则握住上半部分。

“胡大哥,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如果在最后一个石室里还是没有找到雮尘珠,我大不了回美国继续坐办公室。”

“那到时候,我可要去美国找你?”

“随时欢迎……哎,不对,你怎么笃定我找不到雮尘珠?”

“我猜的!”

两人相视一笑,一同将圣火令插入了凹槽。

吴邪感觉浑身上下剧痛无比,毒药的药性太强烈,五脏六腑如被尖刀搅拌,鲜血不停的从喉咙里冒出来,呕吐不止。

墓/门已经关闭,所有的教众都已离开,他们将远赴塞外,从此过上正常老百姓的日子。等过了十年百年,明教这两个字就会成为传说,消散在历史的长河里。

吴邪慢慢从宝座上走下来,鲜血滴了一路,他走到最后一个石室,躺进了为自己准备的棺/材里。

棺/材里静静的躺着他的左使,安详的,再也不能唤他一声教主了。

吴邪,不,现在他是张无忌,他一直都是,从第一块令牌插进去的时候,他就是张无忌了。

六块圣火令,就是一生。

张无忌躺在左使身边,安静的等待死亡。他握着左使的手说:“对不起,杨伯伯,我骗了你。哪有什么使人疯魔的武功,哪有什么不练就会有死的秘籍,我只是不想世上再有下一个杨逍,不想再多一个没有感情的容器罢了。我的左使,做了这么多年的容器,早已身心俱疲,油尽灯枯。这次换我来殉/你,而不是你来殉/我。”

眼睛已经看不见了,神智也已经开始渐渐模糊。张无忌知道自己快死了,他摸着身边人冰冷的脸颊道:“杨左使,你安心去,如果想骂我,就在奈何桥上等等我,我随你骂,绝不还口。你放心,我留给不悔妹妹和孩子的都是最好的东西,他们将来绝不会被人欺负。从此张家子孙的身体里永远流着你和我的血液,永生永世……”

最后一个石室里,石头砌的祭/坛上摆着张无忌的牌/位,而右边的耳室里供着光明左使杨逍的灵/位。

吴邪知道,耳室里的那副棺/材里是空的,而正室里的宝座后面那副棺/材里有两俱尸骨。

shirley杨点亮了一支蜡烛,将它摆在了东南角。

人点/烛,鬼/吹/灯,鸡/鸣/灯灭不/摸/金。

小哥跪在祭/坛前,向张无忌的牌/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在棺/前又磕了头。

shirley杨拿出工具,准备开/棺,却被胡八一拦住了。

“shirley,这个棺/我不想开了,雮尘珠不在这里面。”

“老胡,你怎么知道不在里面?”

“我……我就是知道,如果我说是张教主托梦给我了,你相信吗?”

“老胡,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找雮尘珠找了十多年,这是最后一个机会了!我们三个人的命能不能保住,成败在此一举了!”

“杨姐,我也觉的雮尘珠不在里面,最好不要开棺,更何况,小哥在这里,你总不能当着人家的面,开他祖先的/棺/吧!”

“吴邪,难道张教主也托梦给你了?早知道这样,我何必千里迢迢的从美国回来?”shirley杨气的扔了手里的工兵铲,背过身去生闷气。不一会儿又气呼呼的往回走,可走到一半就小跑了回来。

“老胡,不好了,来时的石门全部关闭了,门这边没有石柱凹槽,我们出不去了!”

没有石柱凹槽就相当于门没有锁孔,就算有钥匙也没用。

吴邪和胡八一闻言也按原路跑回去,果然和shirley杨说的一样,他们分头检查了一遍石室,没有发现任何机关可以出去。

“这下好了,我们被困在这里了。”shirley杨拿起自己刚才扔在地上的工兵铲道:“我不管,我一定要开/棺,说不定出路就在棺/材里。”可是她还没靠近棺/材,就被一把黑金古刀抵住了咽喉。

“哎哎哎,你们别激动……小哥,你把刀放下,咱们有事好商量。”胡八一连忙把shirley杨往后拉。

“小哥,放下刀!”吴邪也上前劝道:“我们再想办法,一定会有出去的路。”

“吴邪,你过来。”胡八一给吴邪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耳室。他们走到耳室的尽头,直到确定小哥和shirley杨不会听不见他们的谈话为止。

“胡大哥,你先听我说……”

“吴邪你老实告诉我,怎么出去?”

“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凭什么认为我知道?好,就算我知道,可我为什么要瞒着,把大家都困死在这里对我有什么好处,你倒是说说看?”

“……你一定知道的,你知道的,你好好想想……”

“胡八一,我说了,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因为你是教主,你是张无忌,这里是你设计的,你一定知道怎么出去。”胡八一缓缓跪在他面前道:“你把shirley杨和小哥放了吧,我来陪你,我陪你……”

“杨左使真会开玩笑!”吴邪冷笑一声道:“我活的好好的,不需要让你再/殉我一次了。八百年过去了,明教只是个传说,张无忌和杨逍早已经灰飞烟灭了,他们经历了无数次的轮回,站在这里的只有吴邪和胡八一!”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用乾坤大挪移把记忆封印在圣火令中,而且还布下这座古楼,让转世的我们同时恢复张无忌和杨逍的记忆才能进到这里来,又把我们困在这里。你想要什么?到底想要什么?小哥他是不悔的后代,也是你的子孙,再怎么你也不能害了他。教主,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帮您达成心愿,求教主……”

“闭嘴!”吴邪抓住胡八一的领口,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拖了起来,然后把他按在石壁上道:“杨逍,我最恨的就是你口口声声自称属下,口口声声为了我好,然后永远恭恭敬敬的退后三步,行礼,下跪,拒我于千里之外。我已经看你的发顶看烦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正眼看我一眼,哪怕一眼,不是教主和属下,而是平等的两个人。”

胡八一看着暴燥的吴邪,眼眶微红。

“我是容器……”他说。

“什么?”吴邪一怔,慢慢松开了他。

“自我背上被刺上火焰图案那天起,我就不再是个正常的人了,我是明教教主的容器,一辈子都是。”

“不管教主是谁?”

“对,不管教主是谁,我都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容器。”

“你甘心?”

“我不甘心又能如何?我抗争过,可到头来,我的妻子被阳教主杀了,我只能把刚出生的孩子托付给了素素。本打算一辈子不相认的,但是你却又把她带到了我身边,还让明知她身份的阳教主没有杀她,你是我们父女的恩人。”

“哼,恩人!”这个称呼对张无忌来说比教主更疼。

“后来你成了教主,我便是你的容器,你想要不悔,我就把她嫁给你,你就是我永远的教主。”

“可我不想做你永远的教主,我不要你做我的容器。”

“是你杀了阳教主对吗?”

“你知道?”吴邪退后几步,心惊。

“你骗他去万安寺等你,私下却通风报信给元军围剿他,然后又找借口拖延时间迟迟不发兵救援,才害他被元军乱箭射死。”

“你原来都知道?你没有揭穿我?”张无忌欣喜的握住杨逍的手,但下一刻便如堕冰窖。

“你是恩人,我不能恩将仇报。”

“呵,我是恩人,所以我做什么都是对的是吧?你明明知道不悔妹妹中意他人,还逼他嫁给我,也是这个原因?”

“教主说喜欢不悔,那她就应该报恩,嫁给教主是她的福气。”

“够了,我不想再听下去了。杨逍,你至死都没有明白我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张无忌凄然一笑道:“我们被困在这里也好,这辈子又可以死在一起了,可是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想再遇见你了。”

“无邪!快来”忽然小哥冲了进来。

吴邪跟着他回到了主室,胡八一也跟了过来。

“老胡,我们想了个法子,不知道行不行的通。”shirley杨拿出最后一块圣火令道:“这里写着张家子孙要血/祭明尊才能得安宁,小哥的血又不同于常人,我们是想……”

“你们想真的血/祭?怎么祭?”胡八一问。

“我知道了!可以试试!”吴邪指了指祭/坛上摆着的一个石头香炉,正好在张无忌的牌/位正下方。

“你们看,香炉里没有任何点过香的痕迹,不觉的奇怪吗?”

小哥抽出黑金古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割了一个口子,瞬间血液涌出,尽数流进了石头香炉里。四个人八只眼睛都盯着它,屏息静等。

香炉里的血渐渐满了上来,等快要满出香炉的那一瞬间,香炉忽然一阵摇晃,整个从石台上沉了下去,然后他们听见一阵巨响,主/棺自动移动到了一边,露出了底下一个黝黑的洞口,透出阵阵凉风。

“老胡,我们有救了!”shirley杨喜道:“你真的不打算开/棺?等我们出去了,就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

胡八一摇摇头,转头看了吴邪一眼,见他也正望着自己,眼里似有千言万语。

他说,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自己了。

“走吧!”胡八一收回视线,第一个钻进了洞口。

12、

“教主可有意中人?”

“有!”

“哦?是哪位姑娘,属下即刻安排人去说媒!”

“杨左使就这么急着替我做媒?”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关心教主的终身大事,本就是属下的责任。”

“那如果我的意中人不愿意嫁给我,你又如何?”

“属下一定每日缠着这位姑娘,直到她答应为止。”

“好,到时候左使可不要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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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昆仑山已经一周了,胡八一和shirley杨辗转到了上海,准备坐第二天的飞机回美国。这回他们白跑一躺,还不知道怎么被胖子笑话呢。

刚才在酒店的餐厅里,他把一个陌生人误认成了吴邪,差点出糗。

真是够了!人家都说了不想见到自己了,自己还在那里纠结啥!

胡八一仰着头,让花洒里的热水将自己从头到尾都浇了个透。

清醒一些吧,中年人。

匆匆洗了个澡,胡八一用浴巾把自己随便擦了一下,便直接披了件睡袍走出了浴室,他坐在床边上,从床头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点上,咬在嘴里。

忽然他听见门口咔哒一声,房间里的灯全灭了,漆黑一片,只剩下他嘴里的烟还一闪一闪的亮着火光。

“我的左使想去哪里?”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胡八一嘴里的烟被一只手抽了出来,然后掉在了地上,立刻就被踩灭了。

“教主……”胡八一下意识的回了一声,然后突然又后悔了。

吴邪将胡八一翻身压/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在黑暗里,四目相对。

“胡八一,不要去美国。”

“可是……”

“跟我走……”

“但是……”

“我不管你是报恩还是听命……跟我走……”

“也许……”

“我知道雮尘珠在哪里。”

“你不早说!”胡八一眼睛一亮,刚想起身又被抓住手腕摁了回去。

“有时候,我真的恨不得亲手杀了你!”吴邪咬牙说着,然后便低头狠狠吻上去,把胡八一的嘴唇都咬出了血,这才有些解恨。

“哎……你别脱我睡/袍呀……我就穿了这么一件……你光/脱我自己又不/脱……”

“闭嘴!”

“你能不能别那么急……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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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忌,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阳顶天怀里的那封血书其实是我写的,他那日当场就被射死了,根本来不及留下只言片语。”

“……你为什么选我做教主?又是为了报恩?”

“不是……因为我只想做你一个人的容器,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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